可世界是变幻莫测的，没有人能永远保证自己一定会怎样，即便蝙蝠侠始终对自己强调，始终对自己下着一个堪称诅咒的允诺——保护这个城市，保护每一个生命，让自己不要再经历童年的那一场噩梦——可人类的力量始终是有极限的。阿尔弗莱德察觉到他的筋疲力尽，他被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一个年仅13岁的女孩，原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在这座城市最肮脏混乱的地方，亲眼目睹父母的离世——阿尔弗雷德知道，这让布鲁斯想到了自己。但这不足以击垮他，会让他有这样的状态，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发生了什么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不防和我说一说。”他道。
布鲁斯沉默。
他一双灰蓝的瞳孔微微沉着，长长的眼睫垂下，空旷宽广的韦恩庄园里寂静无声，像是个活人的坟墓。
过了有一会儿，又或许只是一瞬间。他忽然缓缓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来那是一个不能分享的秘密。”阿尔弗莱德耸了耸肩。
“抱歉......并不是什么不能分享...只是有一些事情我还没有搞清楚。我不想就这么草率的说出猜测。”布鲁斯说。
“好吧。”管家收起托盘，离开卧室：“那等您想说的时候，相信我，我很愿意倾听您的故事。”
布鲁斯目送着管家离开。
管家临走前给他温了一杯牛奶，还有一块新烤好的小面包。他吃了一些，微热的食物暂且温暖了他。然后他从手机中找到哥谭总医院的前台电话拨通过去，预约了一个下午的探视时间。
他预约的患者是夏玖。
从韦恩庄园到哥谭医院不算太远，他开了一辆跑车赶过去，临去前还在花店里买了一大捧花。路上的时候他又联系了在时钟塔的神谕，看看从她这里入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几分钟后，不出意料的，神谕语音回复他说——她根本查不到夏玖这个人的任何讯息。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她的来历，还是她在火灾中逝去的父母。
“老实说，这不太可能。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社会中保持幽灵状态，没有任何电子信息可追踪。除非在来到哥谭前他们一直都在原始森林生活。”对此神谕还表示了她的惊讶。
布鲁斯对这一结果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简略回道：“我知道了。”
“你觉得那女孩有问题？”神谕说，扩音器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键盘敲击声：“我听说了东区的火灾，这女孩当时就在现场，而且警方是在火源的中心地点找到她的。她确实很可疑。”
“神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要轻易怀疑一个人。”布鲁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