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宁很快镇定,左右她现在易着容,有什么可心虚的。

    她悄悄将左手握成拳,埋进宽大的衣袖里,藏起被咬伤的手指。

    被识破一次是她倒霉,被识破两次就是她傻了。

    苏邈一言不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扫了眼空着的两把黄花梨圆椅,算是默许了。

    要不是见苏昭昭还带着顾长於,不想给她没脸,若换做她一个人来,椅子都给她撤了。

    苏邈最近实在不太想搭理他这个妹妹,屡屡坏他的事。

    原本他想在顾将军回京后,向祖母请求寻个媒人上将军府提亲。

    谁成想苏昭昭在生辰宴上闹的这么一出,还把顾时宁给牵扯进来。

    祖母如今不管好赖对小姑娘的印象是不好了,只能再过段时间等她老人家忘了这茬再议。

    苏昭昭没看出她哥态度微妙的变化,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

    顾长於拉开圆椅坐下,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带着几分疏离。

    一股熟悉的淡淡雅雅的浅香从旁传来,顾时宁紧张地小口小口抿着茶水。

    等菜的功夫,苏昭昭双手托腮,视线落在她斜对面的蓝衣男子身上,他的身材矮小,样貌平平无奇。

    “哥哥,这是你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苏邈似乎没打算多说,只是简单地介绍,“这位是杏林医馆的顾大夫。”

    被点到名字,顾时宁正想和她打招呼,没成想苏昭昭已经扭过头,屁颠屁颠儿和她的长於哥哥搭话去了。

    镇国公府向来是请太医院的御医出诊,苏昭昭自然对这么一个民间大夫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心中觉得古怪,她哥哥什么时候结交起布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