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店走廊不断有人走动，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的气氛再次下沉。
程子妗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秀眉蹙起，抬起头看向周存希后，直奔主题，“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签了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离婚。”
周存希看了眼她的小动作，笑了声，“赶时间？”
她确实赶时间。
今天下午宁城首屈一指的杂志社面试，在国外进修三年，她没有选择杨芝兰要求的金融专业，而是去学了摄影。
而这个面试，是个不错的工作机会。
“你明天有空吗？”
程子妗环抱着手臂，脑袋偏了偏，掀着眼皮看他，不避不让。
周存希轻眯着眼，“明天有家宴。”
程子妗想起来今天早上杨芝兰女士发给她的短信，过两天是周老爷子八十大寿，这几天周家应该很热闹。
“那就是没空。”
程子妗捕捉到男人话里的重点，转身就要走，“既然没空，那我们还是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谈吧，周先生。”
她这一声“周先生”，尽显疏离。
“小心。”一个女人的声音。
程子妗转身时没有注意，身后有客房服务员推着推车正往她这边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就要撞上推车，程子妗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却不想高跟鞋没站稳，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