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樱不由抚掌称赞:“好一位智勇双全、悲天悯人的女子!若是当年我在,定是要亲自与她交个朋友。”

    她是热情外向的性格,向来喜爱并善于交友。

    于是问:“现在那座行宫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白瑁也曾这样问过烧烤摊老板,得到的答案并不如人意:“香火早就断了,连老人们都讲不清楚行宫遗址在哪。但十年前景区开张,为了噱头,在老鼋潭东建了一个娘娘庙,全新的。”

    说着,她褪下腕间的一串手链递给扈樱:“这个你先带着。”

    这手链上镶了世上仅存的一颗鲲珠,是当年白瑁第一次拜见狐帝狐后时得的见面礼。

    扈樱自然认得,知道这条手链的珍贵,连连摇头推拒:“这可是你的防身宝贝,你水性不好,在水中全靠它能得自由。”

    白瑁笑起来,毫不留情地吐槽:“我水性再差也比现在的你好啊!至少不会淹死。你这肉/体凡胎的就说不准了。那个烧烤摊老板可是说了,自从潭伯不再娶亲开始,隔个十年八年的,就会淹死个年轻女孩子在那潭里,连个尸首都捞不到。”

    扈樱不信,辩道:“这世上每年都会有失足落水的意外发生,怎么就能归到这潭伯身上,这口锅扣得太牵强了。”

    “空穴来风必有因。”白瑁仍然坚持,“你们肯定是要去水边录节目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带着,就算不防那潭伯,至少也能防个万一。”

    扈樱看看自己油汪汪的爪子,忙拽出张抽纸仔仔细细擦了。这才接过鲲珠手链戴了,又反反复复地欣赏了数遍,笑得双眼弯弯:“那我就不客气了,借来戴几天再还你。”

    她颇有些得意晃着手臂:“这鲲珠我们都眼馋了许多年没能得到,如今借你的光,能让我玩几天,不落回水感觉都对不起你的这份情意和慷慨。”

    白瑁揶揄:“小心你一语成谶。”

    扈樱无所畏惧,将带着手链的手臂伸到闺蜜面前晃了又晃:“我有它,怕啥!”

    白瑁笑着拍开在眼前乱晃的爪子。

    这不过是信口而言,两人也不放在心上,没一会儿就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待到散场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