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陈想象中那么难以开口,这句话极其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
甚至出口的瞬间,心头迷雾豁然开朗。
捅破这层掩盖是他自愿的,在医院抱林择梧,也是他自愿的。
没有不喜欢,没有想推开,更不是因为同情。
闻陈明确这几件事。
林择梧微瞪大眼,手中拎着的蛋糕盒差点被他松开,他咬咬牙:“你没醉?”
“醉了。”闻陈低着头,未戴眼镜的眼底清晰可见,“但没忘记。”
林择梧挣扎道:“你记得……”
闻陈:“什么都记得。”
林择梧语塞。
羞耻,或许还有丝不为人知的惊恐,纷纷爬上他的大脑,这种感觉过于刺激。
他甚至不由地向后仰,企图获得更多的空气。
“小心!”
闻陈见他似乎要摔下去,没作多想,手中用力将他拉上来。
发梢的清香味凑在鼻尖,比昨天更浓郁清晰。
这高中生回家洗过头发了,闻陈想。
跟前的人挣扎了下,闻陈松开手,林择梧往旁边退开两步,耳垂上染上层红,他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