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笔经典>仙侠修真>系统云荼月 > 第 9 章
    云荼月经历了一场堪称惨烈的兽潮厮杀后,再一次被弹出了幻境,这一次比起上一次,她得到的信息要多得多。

    首先阮歌的生平经历差不多完整了,顾珏的信息虽然少但是给出了最有用的那一部分——这个男人在筹划着一件大事,这件事需要利用到阮歌,显而易见的,他失败了,但是从阮歌身上得到的那些发光的微尘是非常有用的道具。其次她对于云麓门的人事关系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门派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修仙的门派,背后的阴暗官司看起来非常多。最后,云麓门的弟子对阮歌的态度应该是中了什么术法,在情绪激烈的时候,这种术法会出现短暂的断层,使得中了术法的弟子能够清醒起来,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对阮歌报以恶意的。

    像是这一次附身的这个弟子一样,云荼月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感受到了顾珏加诸于阮歌的一切恶意。这个弟子在最后的时间里已经发现了顾珏的不对劲,她试图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和她交好的其他人,希望以此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但是非常可惜的是,顾珏从进入学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算利用这个弟子给自己的‘正当防卫’作证了,这个弟子很快就和阮歌有了一样的待遇,她身边的人认为她的脑子坏掉了,开始疏远她,顾珏每日故意经过她面前,挑动她害怕的情绪,这个弟子的实力本来不至于在兽潮中毫无抵抗之力的,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草木皆兵,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是云荼月总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她进入云麓门的第一天,就有了那个大阵,就遇上了阮歌,如果说在和其他玩家对比消息之前她还觉得是自己在测试的时候表现的比较突出的话,那么在对比消息之后那种违和感就扑面而来了,她之前那一个多月除了提升修为外,还在藏书阁看了不少的书,她第一天早上经过的那个阵法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弟子能够破解的。

    所以那个阵法只有专门为她而设这一条可能。她第一次从阮歌的幻境中被打出来,随后就有了可以再进入的第二次,而且这第二次还将她很想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她。云荼月发誓,如果这一切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就拿自己的脑袋当球踢,而且这绝对不是一个FLAG。

    那么摆在她面前的最紧要的两个问题就是,如何确定这个背后操纵的人的身份,如何在不被对方察觉的情况下借机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云荼月拿着白布擦去脸上的汗水,她盘膝坐在玉石蒲团上,闭上眼睛,使用内视法观察自己的经脉和丹田,一丝又一丝的灵力自天地中缓缓渗入体内,在经脉中顺着一定的顺序来回循环,每一次循环,丹田中的灵气团就涨大一寸,当灵气填满丹田的时候,这些灵力会被压缩成更为精纯的灵力。这样一点一点的累积,什么时候丹田中尽皆转变为精纯的灵力,什么时候就有了能够塑金丹的能力。

    她现在只有浅浅的一个底子,想要彻底填满丹田,可能要花上一两年的功夫,好在这两次进入幻境,虽然没有什么灵力上的增长,但是精神力有了些许长进,这从某种程度上也拓宽了她的经脉,使得她可以一次性比其他人多引入灵气。不过这也是杯水车薪,想要在短时间内速成是不太可能了。

    云荼月想要进入禁地查找当年留下的一些痕迹,前提就是她自己的能力足够自保。原本她以为自己既然能够在一个多月里成功筑基,那么三个月结金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等到了真正尝试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估算有了一定的偏差。她在藏书阁看到的书籍的确有着短时间内晋级的方法,只是副作用都很大,轻则没命,那么重则她不敢想象。

    “这下子可麻烦了,其他人进去也不过就是摘药草,捉灵兽,只需要在禁地外围就可以,修为筑基圆满就可,但是我想要进入禁地最中央,最低修为也要超过金丹。

    ”云荼月叹了口气,她询问系统,“真的没有什么取巧的办法吗?”

    101:“请玩家端正心态,开外挂是违反游戏规定的行为。”

    云荼月又叹了口气,她知道系统素来在这上面非常严格,问一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事实证明,想要提升修为,还是得靠自己,如果现在的灵力不够她升至金丹的话,那么她就去找一个灵力醇厚的地方。这样想着,她打开了云麓门的地图,找到了现在已经是她的师父的那位女长老的洞府,那一处距离她的住处并不算远。

    是夜,经过一天的打听后,云荼月确定,自己的这位师父于今天早上已经启程外出,据说最近三个月都不会回来,而且这位师父素有洁癖,并不愿其他人进入洞府,是以并没有洒扫人员会出现在里面。这对于打算偷偷溜进去泡池子的云荼月来说是件好事,但是这让她更加确定,这一切都是有人策划好的,看看吧,距离进入禁地还有三个月,她的这位师父就三个月不归,她在今天刚好确定了想要找个灵力充足的地方,她的师父就外出了。

    不过不管如何,背后操作的那个人到底怎么想,云荼月都决定提升修为。至少在她提升修为到足够成为背后那个人的棋子之前,她的生命安全都是有保证的,所以,她现在并不需要思虑太多,想办法从背后那人手中拿到所有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晚上进入了池子,铺天盖地压过来的巨大灵力让她的脸瞬间涨红如血,宛如刀子割肉一般的痛楚一遍又一遍遍地重复着,她艰难地保持着理智,在体内一遍又一遍地运行灵力,清晨时分,她奄奄一息地爬出池子,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池子边,等着最后的痛楚过去。直到晨风都已经将她湿漉漉的衣服吹干,她才终于积聚了一些力量爬起来,蜗牛爬一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昏迷过去前还不忘给阮谦之送了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