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找一家有“黄籍”的本地人,让他冒充雇主的亲戚,为其作担保,帮雇主申请“白籍”。

    既然是担保,自然是有风险的。

    一旦这位雇主在京城犯法,身为“亲戚”的这家本地人自然会受到牵连,就连中间人也难逃责任。

    然而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有风险,但因为其中利润大,所以做的人还不少。

    有的本地人一个人名下就有十几户这样的“亲戚”,分到的钱即使什么也不干也能过得很好。

    其实这行刚出现的时候,中间人赚的是大头,负责冒充亲戚的本地人那边拿的是小头。

    但做这行的人多了以后,时间一长,负责冒充亲戚那边的本地人也自然知道内幕了。

    谁也不是傻子,凭什么我担最大的风险拿的却是最少钱?

    于是行情逐渐发生了改变,中间人想再用以前的价钱来忽悠本地人就没人干了。

    想干也可以,加钱吧。

    到后来,这“办理费”的大头逐渐落到了本地人那边,因为担的风险最大,小头则是中间人那边,并慢慢成了行规。

    苏真一个身无分文的小乞丐当然没钱搞这套,但不进城的话他也没什么活路,只能冒险进去。

    由于流民潮刚过没多久,城外还有一些流民没走,负责守门的官兵对每个进来的人都查得很严,没有身份凭证的人根本无法进城。

    苏真年纪小,如果穿着好一点的话,只要跟着某个大人身边冒充别人家孩子,倒是有机会进去。

    但他一身破衣烂衫的,一看就是个小乞丐,守门的官兵又不是瞎子,会放他进去才怪。

    观察了好久,池非忽然眼睛一亮,他想到办法了。

    在排队的人龙中,还夹杂着一些牛车和马车,池非瞄中的就是一辆载着两头大肥猪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