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蹙眉,先是看了慕千秋一眼,这才沉声询问:“敢问阮公子,昨晚是否与我那徒儿在一处?”

    这他娘的咋回答啊,要是阮星阑点头了,那不就成了怀疑对象,要是他摇头了,怎么解释自己昨晚不在房中的事实?

    于是阮星阑悄悄望了一眼慕千秋,希望他能替自己打个掩护,结果慕千秋一眼都不看他,还很有闲情逸致地低头喝茶。

    阮星阑气鼓鼓的,心想回头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自家受受,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岂有此理。

    但无论如何,在人前必须要维护师尊的颜面,怎么好让人知道,堂堂剑宗掌门慕仙尊,昨晚居然被座下弟子按在床上双修了呢。

    如此这般一想,阮星阑已经原谅了他,并且觉得当总攻的,必须要心胸宽广,舍不得面子套不着师尊,大不了回头多给他摆几个不知廉耻的姿势,好好恩恩爱爱便是了。

    “我昨夜的确不在房中,但我也并未同七月公子在一处。”阮星阑如此道,抬眸瞥见路见欢,心里琢磨着这狗东西昨晚肯定偷鸡摸狗去了,要不然怎么这般没有精神,于是把祸水往路见欢身上引,话锋一转,“我昨晚一直跟路师弟在一起!不信你们问他!”

    虽然阮星阑昨晚喝得太醉了,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把路见欢衣服扒|光了,这小凤凰性格傲然至极,铁定不敢把这奇耻大辱往外说。

    阮星阑就掐着他的命脉,赌路见欢必须得帮他打掩护。

    果不其然,路见欢的脸色登时铁青起来,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要冲过来,生生将阮星阑嚼碎不可。

    林知意看了他们几眼,从旁低声道:“师弟,你怎么了?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同我说便是,师尊并非那等不辨是非之人,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阮星阑郁闷死了,明明自己比路见欢生得好看啊,结果林知意处处袒护路见欢,这种时候都不帮他说几句话。

    怎么小凤凰那么招人喜欢啊,难道这就是弱攻之间的惺惺相惜?

    搞不懂。

    果不其然,路见欢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是!昨晚我跟大师兄在一起!”

    阮星阑点头,同城主道:“我昨夜哪里都未去,不知令徒去了何处,许是在外有什么要紧事儿,耽搁了也未可知。”

    城主道:“可那魂石做不了假,上面有七月的灵魂标识,若非遇见难以逃脱的危险,魂石不可能闪烁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