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儿,你睡醒啦?”
杨惜筠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空间。
她打量这间洁白的屋子,目光停留在挂着白色纱帘的透明玻璃窗户,有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微风拂过,纱帘鼓起。
好温暖。
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后,她扭过头,看到一个人顶着鸟窝头趴在她床头,小苹果脸油光锃亮。
是成晶。
杨惜筠半眯着眼,忽地想起去年陪自己在俄罗斯零下六十度的雪景中拍摄杂志封面的成晶。
为了赶上破晓时的最佳拍摄时间,那次凌晨四点就要起来做妆发准备。
她迷迷糊糊裹着睡袍坐在化妆镜前时,成晶已然穿着露脐装,全脸带妆精神抖擞的哼着小曲儿。另一边,拍摄方配备的化妆师脸都没来得及洗,形成的鲜明对比历历在目。
她来时应该是匆忙的,以至于平时那么注重妆容,时刻都要保持精致时髦的她顶着半截眉毛就出来示众了。
“苏文姐叫我最近不敢逼你节食,你本来已经够瘦了,昨天我听她说你都低血糖晕倒了。”成晶语毕就应景的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瓶特仑苏替她扎开。
杨惜筠看到自己手腕绑着姓名条,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病号服,完全记不得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记忆最终停留在许淮嵘按住她的画面。
她自顾自的问:“我来的时候穿的是什么?”
“应该是睡衣。”成晶替她整理柜子里的随身物品时看见了。
杨惜筠又问:“是谁送我到医院的?”
成晶答道:“是许总和苏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