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不耐热,白日烦闷,躲到华春池里乘凉。

    阿蝉将桌案和要紧的公文也带了过来。

    偌大的浴池里冷水散着凉气,边上放了几盆冰,才让我不那么烦闷。

    “需要叫傅副官进来吗?”阿蝉将东西归置好,问了一句。

    往日我处理公文,边上总有傅融相伴。

    “不必,他昨夜在哪?”我随手拿起折文,看了两眼就皱眉。

    “在门口守了一夜。”

    得到这个答案意料之中。见阿蝉似乎欲言又止,我按住她的手,冰凉得多,让我有些贪恋。

    “这是他应得的,留下不可能没有代价。”

    阿蝉点了点头,理解了我的意思。

    “阿蝉,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你可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剑。”

    待日头最高的时候,我人都蔫了,穿了单衣进了池子,凉得我嘶嘶吸气。

    不过舒服极了。

    “楼主,杨府递了拜帖。”门外的人说着。

    “不见,本王来弘农是避暑的,任何人都不见。”

    一旦接了拜帖,此次行程便不止是避暑了。我不会留把柄在外,更何况昨天刚在杨修手上吃了亏,能见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