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坐在桌前托腮思索着,面前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线索。昨晚一夜未眠,他太兴奋,又太恐惧——案件设计玄妙,对于破案者来说挑战确实不小。然而留下的线索却不少,虽然还是很混乱。愈发接近真相,沈容就愈发觉得脊背发冷,这件事情肯定不是简单的刺杀那么简单。

    疑点一:东瀛王子的财物全都在屋内,帽子却不见了。

    疑点二:财物俱在,但屋里却被翻得如此凌乱,是凶手在找什么东西么?

    疑点三:用香在晚宴上迷晕众人的一定是巧影,但她是如何在没有焚香的情况下弄晕守着的三人的?

    疑点四:调配香的原料肯定有限,迷香和吃药一样,T格子越大需要的量就越多,这安田魁梧得像牛,高大得如熊,得多少香料才能弄晕他啊?

    沈容r0u了r0u太yAnx,看来还得自己亲自走一趟才能弄清楚这一切。

    忽然,沈容感觉被一个温热的身子抱住了。抬脸一看,是葛思妍。她只穿着贴身的睡衣,一头乌发披散,拂在沈容脸上痒丝丝,香腻腻。沈容笑着说:“怎么了?”葛思妍红着脸不说话,只是一把推开了他书案上的草稿,坐到人腿上撒娇道:“夫君都不看我呢。”

    沈容有些奇怪,别的时候有案子,还是J鸣狗盗的小案子这丫头都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伸张正义,现在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阻碍自己?沈容搂着她的腰,好声好气道:“阿妍乖,夫君在查案。晚上再陪你可好?”

    美人儿一双杏眼里满是娇媚的神sE,似嗔似娇,g得沈容心里痒痒的,但现在自己已经夸下海口,巧影姑娘的清白重要,自己不能再贪欢寻乐。葛思妍凑近,几乎是快要贴着他的嘴唇道:“不要,我要夫君现在就陪着我。”沈容无奈,又舍不得凶她,只能哄着她:“夫君真的有事儿要做,乖啦。你和巧影姑娘也算是说得上几句话的交情,阿妍这么善良肯定不愿意看见她有事对不对?”

    没想到,葛思妍居然痛哭起来:“我…我只是不想你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沈容疑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为什么呀?”

    葛思妍哭道:“个中原因…你不必知道。你只消知道,我这样全是为了你,而不是我自己!”

    沈容沉Y片刻,说道:“阿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葛思妍背过身去,不敢看他温柔的眼睛:“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Si得太难看。”沈容走到她前方抱住她的肩膀b迫她与自己对视,温柔平和的眸子里带上几分厉sE:“阿妍。什么Si不Si的?做父母官,就是得给含冤的人雪冤情。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对我的信任呢?你知道什么的话…”“够了!”葛思妍抱住脑袋,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一把推开了沈容。

    沈容本就没有武功,还被这么突然地一推,几个趔趄,撞到门上。脊背隐隐生疼。沈容心底有了些愠怒,却仍耐着X子道:“你不说也可以,但别耽误我办案。”葛思妍哭着骂道:“好啊,你去,你去啊!当你的大英雄去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稀罕你似的,白面书生,男生nV相,你早Si了,我好早寻m0更好的人物去!”

    沈容又伤心又愤怒,好好的,一大清早说什么要Si要活?而且白面书生,男生nV相这几个字狠狠刺在沈容心上——脑海里不住浮现出赵长风那样威风凛凛,顶天立地的形象,他三番五次看着阿妍,想必也对她有意思吧。沈容冷下脸来,拂袖道:“好,我不会再管你。”说罢便推门而去,任由人在身后哭喊:“走了你就再也别回来了!”

    勘探现场第一步,沈容选择去晚宴厅外围查看。不查不要紧,一查便有了发现——泥土里埋着一条手绢。沈容把它捡起来放在鼻下一闻,很清凉的味道。“薄荷油?”沈容略一思忖,这手绢上绣着花儿,想来是nV子的东西,那八成就是巧影的。薄荷油清凉醒脑,巧影定是用手绢掩住口鼻,在大家都晕倒以后悄悄溜出了宴会厅。很明显,她去找了王子,但为何要去找王子呢?沈容把手帕认真叠好,包在了一个袋子里。

    沈容还发现旁边有几片碎了的瓦片喜盈阁建设好不足一个月,不可能瓦片松动。结合起昏迷前听见的哗啦啦的声音,大概是被人踩下来的。这样的话巧影就更不可能了,她是个弱nV子,如何在房顶上行走,还有那个T重能把瓦片也给踩下来呢?